《悟真篇》体现了张伯端炼养思想的总成,而张伯端早期道教思想主要集中体现在《悟真篇》一书之中。它有力地促进了“三教合一”思想,推动了中国道教的承前启后、持续发展,对后来道教的发展贡献甚大。张伯端早期道教思想的内涵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:
内丹思想
道教修炼分为内练(炼)外练(炼)。纵观道教修炼术发展史,发现内练(炼)外练(炼)此消彼长,不是外丹烧炼占上风,就是内丹修炼登峰造极,它们历经反复争夺的拉锯过程。道教内丹特色鲜明,兴唐末盛于宋元。张伯端早期道教思想形成之前,着重强调外练即外丹烧炼。但张伯端力主内练,他认为,“要得谷神长不死,须凭玄牝立根基。真精既返黄金屋,一颗明珠永不离”。他严厉批评外丹黄白,在他眼里就是邪术,被他看作旁门,他在自己的著作中力主内丹。他认为要采取与外练相反的方法而行之,倡导循万物化生之规律,重在精、气、神修炼,练内丹就是炼内丹就是修仙,内丹即精、气、神也。这就是所谓的内丹理论。张伯端认为修仙根本在于内丹,以此为途径修炼才能成仙。他强调“性命双修”。认为这是内炼的内涵所在。他认为,内丹修炼鼎炉就是人体,所用的药物就是精气,火候必须用神来把握,经过自己内炼,让精气凝结聚集在一起而不松散,结合为一体即成金丹也。同时,他在继承前人陈抟系统修炼内丹之方的基础上,把炼养划分为四阶段:筑基、炼精化气、炼气化神、炼神还虚。他的《悟真篇》一书中也汲取老子之学说,把老子之哲理作为他的内丹说之理论基础,他以老子之学说来阐述内丹修炼之方术,以进一步深化自己的内丹论和从促进自己学说完善发展。
性命思想
“性”是人的灵明慧觉,“命”是人的气血生身。张伯端认为道教中的我与现实中的我不是一回事,真我是指道教中的我,而不是现实中的我,人的本性中留有情欲的气质之性,必须把情欲的气质之性从人的本性中消除去掉,让人之天地本性全部暴露出来,以使理想之我的本真存在。张伯端把气质之性的产生阶段划分为三: 由父母媾形,然后始有气质为第一阶段,气质和元性并存的状态为第二阶段,由气质和元性并存的状态到气质之性为第三阶段。对于命,张伯端是这样理解的,他认为,形而上与形而下的贯通就是命。通过修炼的具体的生命,不再受形体和夭寿的限制,从而实现生命的超脱。这就是他对生命的理解。道教认为,性命和合,缺一不可,相辅相成,共同维系着人的正常生命活动。“性不离命,命不离性,吾身之性命合,是吾之真性命也。我之真性命,即天地之真性命”。生命存在实质表现为身体和心灵有机互存的不相离,也就是其个体机能和社会道德不可偏废。身形锻炼和心性道德必须兼修,才能与道玄同。
三教合一
唐末宋元,天台山一带儒、释、道兴盛。儒、释、道三教虽有不同,但长期相处相安,出现交互融合之趋势。儒、释、道三教共存共融之环境极大地影响了张伯端炼养思想。其早期道教思想中,不仅有佛教之营养元素,也有儒教之精华,集佛、儒诸家思想之养分精华于一身,酿成了他的独到的道家理论体系。
他早期的道教思想顺应当时三教合一之思潮,了悟于“性海心源”的真相。说“心境两忘,一念不动曰‘戒’;觉性圆明,内外莹彻曰‘定’;随缘应物,妙用无穷曰‘慧’。”又云“见了真空空不空,圆明何处不圆通。根尘身法都无物,妙用方知与物同”。毫不隐晦地标榜炫耀道禅合流,用修炼性命之道论来融会贯通诸子百家之学说。尽管张伯端强调道、儒、释 “教虽分三,道乃归一”,可和全真不尽相同,他认为修命在先、修性在后,“明性”乃佛教禅宗之境界,而被张伯端倍加推崇之。
《佛祖统记》说他“尝遍参禅门,大有省发”,他自己亦声称“仆得达磨、六祖最上一乘之妙旨,可因一言而悟万法”张伯端认为:“老氏以炼养为真,若得其要枢,则立跻圣位;如其未明本性,则犹滞于幻形”。所以,道教炼形气在他看来就可作为修命,而他认为,修性就是以禅宗“明心见性”、“顿悟圆通”释内丹“炼神返虚”之境,这就是修性,主张:“先以神仙命脉诱其修炼,次以诸佛妙用广其神通,终以真如觉性遣其幻妄,而归于究竟空寂之本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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